第(3/3)页 王凯得意的说道:“我家升起炉子来以后,天天晚上烤蜜薯,那蜜薯真好吃,昨天我表弟他们过来,看见我可以天天吃蜜薯,哈哈,他们哥仨馋的哭!” 有妇女问王向红:“队长,快过阳历年了,咱生产队好几年没过阳历年了,今年过不过?” 看着社员们充满期待的目光,王向红将烟袋锅在地上磕了磕,说:“过,好好过!” “杀猪吗?”大家伙立马问道。 王向红摆手道:“不杀猪了,看把你们给美的,以往一年到头顶多杀一次猪,去年都没杀上猪。” “今年王老师领着咱们过好日子,你们过娇惯了,隔三差五的就想杀猪吃猪肉?想得美!” 社员们遗憾的叹气:“唉,猪肉好吃呀,谁不想多吃两口肥猪肉?” 王向红说道:“就猪肉好吃?鸡肉不好吃?阳历年发鸡,一家一户发一只白羽鸡,让你们用炉子炖上一锅的土豆鸡块,不一样满口香?” 社员们听到这话笑起来。 有肥鸡吃也行! 王忆说道:“今年元旦不炖鸡了,我给你们做烧鸡,到时候一家一户发一只烧鸡!” 他的话音一落下,好几个坐在地上歇息的劳力站了起来:“啊?发烧鸡?” “生产队去县城里买烧鸡吃吗?行啊,这可好,烧鸡最好吃了,那家伙太香了,比猪肉还香!” 学生们听说有烧鸡吃更高兴:“哦哦吃烧鸡喽,可以吃烧鸡喽……” 王向红问王忆道:“你准备从哪里弄烧鸡?真去县城买?” “还是咱能弄到烧鸡的烤炉自己做烧鸡?” 他已经摸到王忆的办事风格了,所以听说王忆要给社员发烧鸡便猜出了他的计划。 王忆说道:“就是买烤炉自己做烧鸡!” “我已经给我天南海北的同学打过电话写过信了,不管有什么机器,只要是咱们队里能用上的,那就可以帮我买一台找物流捎带到市里去。” “烧鸡的烤炉不是什么珍贵东西,我托人买一台,咱队里鸡多鸭子多,到时候不光做烧鸡还要做烤鸭。” “首都全聚德烤鸭,听说过吗?咱可以自己做烤鸭!” 社员们听着他的话顿时心潮澎湃。 烧鸡!烤鸭! 王向红也很澎湃,说道:“对,王老师在首都念了书,肯定学会了怎么做烤鸭。” “首都的烤鸭全世界闻名,我看《人民日报》上说,外国人来了咱们国家都要尝尝全聚德烤鸭呢。” 社员们跟着说道:“咱们外岛的鸭子能做成烤鸭?这可好了,首都烤鸭就是闻名,大会堂举行国宴就有烤鸭!” “正好王老师养了个野鸭子,那东西不下蛋不看家,这次烤着吃了算逑!” 王忆本来在笑眯眯的听,一听这话急眼了:“别,我那野鸭不能烤,那是深黄淡黄它们四个的干爹,谁烤它们干爹,它们能咬人!” 社员们听到这话当笑话。 哄堂大笑。 聊了一阵,王向红起身招呼说:“来,加把劲、鼓鼓气,把煤糕打完它,咱们就可以收工了!” 推上来烧土有的已经成堆放下了,有的则还堆放在车上。 有人上去摸起一把烧土看了看,说道:“买一吨土还要花上十几块,队长啊,这样咱们还怎么烧砖头?咱外岛啥都缺,干工厂不合算。” 王向红说道:“少说话,多干工作!” 王忆解释道:“这烧土是从内地路途迢迢运送过来的,所以很贵,咱们砖窑厂烧砖瓦用的土是从相公岛运送的,隔着近,代价小,而且土也便宜。” 他们买的烧土还是最便宜的,被铁皮四周牢牢箍围在车板上,并没有都变成细土,有的还是土黄色的土块。 土块里夹着一丝一丝的白丝,这可是上乘烧土的标志,粘性好,打成煤糕的时候可以少用点水,靠烧土就能黏出煤糕来。 打煤糕是一锹烧土、两锹煤面的比例,堆积的煤堆像打谷场上的谷堆,从堆顶挖出一个圆坑,担上两三担水灌进去,再把煤堆周边的煤面小心翼翼的盖进去。 这个过程得小心,要防止煤堆漏水,一旦漏水跑水可就不好办了——打煤糕用水同样得按比例来,漏水之后谁也不知道漏掉多少水,这样怎么补水? 一个个煤土堆里倒上水。 要等水自己渗出来,这时候才能赶紧上铁锨搅和煤土堆。 做煤糕也有模具,叫做煤糕抹子,社员们七手八脚上工忙活,将一个个煤糕做出来摆到地上有序排列。 煤糕比蜂窝煤干得快,两个晚上的风吹再加上一个白天的日晒,差不多后天就能开始烧了。 生产队打完了蜂窝煤和煤糕,剩下海上没什么活,便是集体忙活着垦荒。 王忆给划定了新农田范围,事半功倍,社员们垦荒效率变高了很多。 具体垦荒的活用不上他出手,而他又把讲课的工作分配出去,这样一时之间有空档了。 以往有空了他就往22年跑,这次不跑了,他留在82年,去时空屋把侉子偏三轮给开了出来,准备送去大众餐厅。 因为1982带鱼汛大会战的通知也送到了,就在乡村医生研讨会结束后第二天的大雪节气当天开始,到时候各船队县里码头集合。 王向红准备让王忆带队伍。 所以王忆要在最近几天把餐厅、把学校、把生产队和自己手头上的杂活都给忙活一下子,这样到时候他才能放心的带队伍去参加渔汛会战。 其中在这些杂活中,给餐厅送偏三轮算是比较重要的了。 不过去大众餐厅送车之前,王忆先开着侉子去公社跑了一趟。 他带上了一点礼物,去感谢公社的刻章师傅石德路,人家把珍藏的一枚章送给了他,他得承人情、向人家道谢。 同时,他还想着看看石德路的手艺,看看有没有雇佣必要: 石德路不光能刻章,还懂石刻、石雕之类的本领。 说起这个人,王忆还挺佩服他的,他天生的小儿麻痹,亲生父母发现他的病情后就把他给放进盆子里扔到海洋里。 公社的鳏夫石葫芦发好心,得知海上有个盆子飘着个孩子,他就去海边抱回家里。 左邻右舍跟他说:“这是个残疾孩子,以后长大了啥活也干不成,你养活自己都费劲,还要养活这么个残废?” 老汉闷闷的说:“唐僧就是飘在水里让人给捡到的,这样的孩子以后都有出息。” “富人有富人养孩子的法子,我穷人也有穷人养孩子的法子,大不了以后我少吃一口,怎么着还拉扯不大个孩子吗?” 后来石葫芦老汉还真是把石德路给养活大了,石德路还真是挺有出息。 他确实小儿麻痹双腿不会动,但心灵手巧,学会了很多手艺活,特别是石雕石刻做印章,在整个县里都有名气。 石德路也很有良心,对石葫芦很孝顺,他是被人收养的,却比公社绝大多数亲生的儿子对老子还要孝顺。 他们父子爷们两人在公社是名人,王忆稍微一打听地址就打听上门了。 多年以来国家没有市场经济,石德路虽然有一手好手艺,却只能给各队集体、各公社或者县里各家单位雕刻个公章、雕刻点字,日子过的挺贫苦。 他现在能接到的好活主要是给墓碑刻字,毕竟刻公章、刻手章这种活不会常有,这东西不是消耗品,许多人刻一个手章要用一辈子。 王忆开车去他家。 偏三轮动力十足,轰隆轰隆的喷着烟就到了石德路家门口,这动静吸引不少晒太阳的人扭头看他,更有孩子看见后扔掉手里的泥巴木棍跑向偏三轮: “三轮车跑得快,上面坐个老太太,要五毛给一块你说奇怪不奇怪。” “三轮车,我最爱,常常骑它去买菜,买韭菜、买菠菜、买到一堆烂白菜……” 王忆从侉子的车斗里搬下准备好的礼物,锁上车后对跑来的孩子们说:“可以爬进车斗也可以坐在车上,但是不准乱轰油门,否则我就不让你们碰了,明白吗?” 孩子们只是过来看热闹而已,当然他们也准备在车主进屋后偷偷上车去坐一坐,没想到人家允许他们上车。 这让他们心花怒放,齐声说好。 王忆说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说话要算话,谁要是说话当放屁,那他就是个小娘们,以后他就是公社里的小娘们了!” 男孩们听到这话赶紧下保证:“我绝对是男子汉……” 王忆点点头进推开门,然后就看到门内摆放着好些墓碑,有的是空荡荡的,有的是刻上字了。 说实话一进门就是一堆墓碑,这种场景挺渗人的,还好王老师是领袖同志的战士,信仰坚定,他只是吓得两条腿哆嗦了一下子然后就挺住了。 他推大门的时候有清脆的响声:门上连着一条铁丝,一直连到内门旁边墙壁上凸起的一根铁钉上。 铁丝上挂了一串自制风铃,于是大门打开风铃便‘叮叮当当’的响起来。 屋内有驼背老汉出来问道:“同志,你是找石德路的吗?是刻字还是刻章?” ps:本书没有打算完结啊,什么王忆跟秋渭水结婚就完本是哪里传出来的消息? 第(3/3)页